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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似人君,伪造奏疏!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似人君,伪造奏疏! (第2/2页)
  
  圣音再降。
  
  凡是与伪造奏疏有关的内容,不论史书、私人文稿,俱要焚毁,禁止任何留存、传扬。
  
  不然,身死族灭!
  
  “臣遵旨!”
  
  四阁老一尚书山呼领旨。
  
  内阁六部九卿会同锦衣卫、东厂去做事。
  
  吕芳收拾了这满地散乱的“反诗”“反文”,规规矩矩放入了御案上的锦匣中。
  
  一个木盆,竟是新伐后晾干之松木做的,没上漆,连桐油也没抹过,白白的,下脚的那一半高约一尺,带把的那一半高有两尺,两尺的木板这边又在上面凿有两个圆圆的洞,方便让搓脚的人好将手从洞中伸进去。
  
  一把好大的铜壶在通道的火炉上烧着,吕芳闭上眼伸手在铜壶边上一摸,便知道温热的恰到好处,右手提起了壶,左手伸进木盆的一个圆洞,拎着一壶一盆,向精舍走去。
  
  圣上洗脚的木盆一律用刚刨好的松木板做成,既不许上漆,也不许抹油,原因是圣上喜闻热水倒进松木时透出的木香。
  
  圣上以为,舒神疗心。
  
  过去四十年里,吕芳常常在圣上生气、愤怒时伺候洗脚,来为圣上宽心。
  
  于是乎,吕芳今儿特意去挑了个新木盆,打算再为圣上洗洗脚。
  
  这个木盆只能用一次,第二次没了这股松木香味,就对圣上没有了疗愈的功效,圣喜之时,会赏赐给眼前,或那些在宫里有职位的太监。
  
  精舍里,朱厚熜还是那身宽大的便袍,盘坐在蒲团上,厚重的淞江棉布袍服罩着盘腿,也罩住了整个蒲团,见吕芳一手提壶,一手提盆走进来,脸上的冰冷,逐渐有了破碎。
  
  吕芳将木盆下脚的那边摆向朱厚熜的蒲团前,故意提着嗓子道:“万岁爷,松柏长青!松香味起喽!”
  
  一边喊着,铜壶里粗粗的一线热水沿着木盆内部的木板周圆射了进去,热水激出木香氤氲腾起。
  
  朱厚熜吐出来腔腹中的那口气,这时微闭着嘴,用鼻子细长地深深吸着,热水泡着新木那股松香味慢慢吸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在他的龙体中游走。
  
  如此往复,朱厚熜一连吐息了好几口长气,一直把松木的香味吸得渐渐淡了,便不再吸气,眼睛也慢慢睁开了。
  
  吕芳这才到木盆边蹲下,道:“万岁爷,热脚喽!”
  
  喊了这句,伸过手去轻轻捏着朱厚熜身前的袍服往自己这边一撩,整个袍服恰好盖住了脚盆,搭在高出一尺的木盆边上。
  
  吕芳蹲着,将双手从高处木板那两个圆洞中伸了进去,在罩着木盆的袍服里开始给朱厚熜按着穴位搓脚。
  
  朱厚熜看人,从来没有这样的目光,望着吕芳,就像乡下人家的老爷望着自己几十年的老仆。
  
  怒火终于暂时熄灭,朱厚熜的面容慢慢都松弛了下来,平时从不说的心里话,这时也开始说了,道:“吕芳。”
  
  “奴婢在。”吕芳一边娴熟地给他搓脚,一边十分松弛的回话。
  
  “你说,那以潘恩名义伪造的奏疏是谁写的?又是谁传出去的?”朱厚熜逐渐平静道。
  
  “万岁爷这是在明知故问呢。”普天之下,也只有吕芳敢如此回话,低着头找着穴位,搓着脚,随口答道。
  
  只是,他不看朱厚熜,朱厚熜却在一直看着他,道:“掌嘴。朕怎么是明知故问。”
  
  吕芳没有听话的掌嘴,继续按着穴位,娓娓道来道:“伪造的奏疏中,将大大小小的朝政都予以了评判,就连几道国策亦是如此,点出的一些人,透露的细节,无不在证明伪造奏疏者,要么是朝廷大员,要么是封疆大吏,不然,不可能对那些大事小情那么清楚。”
  
  吕芳展露了四十多年内廷老祖宗的智慧,不疾不徐道:“结合两京一十三省纷起的反诗,这明显是一场故意针对万岁爷圣誉的攻击,而参与者,绝非一人、两人。
  
  就不说别的,这么多内地行省的总督、巡抚没有上奏疏,而让来自我大明朝边陲之地的云南总督上奏疏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一位内地行省总督、巡抚没有上奏疏,可以以政务繁忙,没有注意到反常的民情来解释,两位、三位,如果勉强这样解释,也能解释的过去。
  
  可是,十几位总督、巡抚都无动于衷,都推脱不知情,奴婢愚鲁,实在找不出理由为诸位封疆大吏开解。
  
  总督、巡抚们或早就知道了伪造奏疏中的谣言,可能是谨慎小心,可能是心怀叵测,总之,任凭谣言在辖区内传扬。”
  
  就如朱厚熜见海瑞时那般所说,现在的大明朝,君不信臣,臣亦惧君,君、臣之间互相憋着一口气。
  
  圣上不舒服的时候,可以以杀戮舒缓心中郁结之气,但是臣子,尤其是那些朝廷大员、封疆大吏,根本没有舒缓心中郁结之气的方式。
  
  圣上每舒缓一分郁结之气,朝廷大员、封疆大吏心中的郁结之气就会多一分。
  
  这道以工部尚书潘恩名义伪造的奏疏,其伪造者不论是谁,流传的方式是什么,在这么长的时间发酵下,就是有再多的马脚,也藏匿的差不多了,已不太可能溯源穷流。
  
  倒是诸省总督、巡抚颇有意思,默契地选择集体坐视谣言,坐视圣誉遭受毁谤,这些位封疆大吏赞不赞同伪造奏疏是两说,但借机舒缓心中郁结之气是真的。
  
  圣上让那么多人去查,但实际上,除了锦衣卫、东厂以外,三法司、诸地行省总督、巡抚都不会尽心的,等着看圣上难堪。
  
  以吕芳看,此事大概率会推出几个替死鬼,无疾而终。
  
  朱厚熜脸上刚有了点笑容,又收了,望着吕芳,道:“你倒是聪明,再说说,朕为何明知如此,还要让这么多人去查?”
  
  “圣明天纵无过万岁爷,这个,奴婢就猜不着了。”吕芳这时才仰起了头,望向朱厚熜,眼神不躲不避。
  
  不是猜不着,而是不能猜,圣上从今年开春才放开了部分严苛律法,连犯了事的晋党党魁杨博都以大礼放其归养。
  
  可转眼间,朝廷大员、封疆大吏们就有一个算一个,开始给万岁爷上眼药。
  
  或许,圣上想给诸省总督、巡抚最后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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