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果真是他的 (第2/2页)
但场间的一众师兄弟们听到他这么一喊,吩咐惊讶地不可置信地站立起来,盯着他,仿佛是震惊不已。
老者此时面色微颤,仿佛他平复了过来,一把抓起男子手中的玉牌与众人说道:“我这就去后山见大师兄,你们在此听候。”
说着,他也不管众人是何感想,急忙闪身而走,不到片刻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
待那老者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尽头,场中一众师兄弟方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疑惑,低声交谈起来。一人忍不住轻声发问:“那果真是林师弟的身份玉牌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的行踪杳无音信,怎么会这么巧在这时候出现在山上,他人是否安好?”
有师兄弟在场间问起,言语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无人应答,场内十余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那位辈分最高的女子,眉宇间轻轻一蹙,威严之声随即响起:“都给我住口!在师兄到来之前,休要妄加揣测,乱了分寸!”
此言一出,场内的嘈杂渐渐平息,但众人心中仍旧盘旋着先前的疑惑,难以平复。
在大殿幽深的角落,木尧青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困,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与不解。
方才,那围坐一堂的诸位长辈脸上流露出的惊讶神色,以及他们口中不经意间吐露的“林师弟”与她师父提及的“七师弟”,如同迷雾让她困惑。
她在山上有些年岁了,对于山上每一位师祖、师叔、师伯,她皆是知晓,唯独方才提及之人不得而知。
木尧青的目光在座中众人身上缓缓游移,渴望得到答案。
但此刻,大殿之内,除了偶尔传来的低沉交谈,便是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等待着某个答案的揭晓。
燕崔雨是这行人中的辈分最高的长辈,虽然他和首座的毕庭年纪相仿,可是她却是大师兄代师收徒的弟子,和燕崔雨有着辈分之差。
正因如此,尽管在年龄上她并非最年长,但在辈分这一脉中,她却是最受敬重的长辈。在场众人,无不对她心怀敬意。
此刻,燕崔雨目光温和地转向了一旁略显困惑的丁凡笑,轻声问道:“凡笑啊,你为何不早些将此事向你的师叔师伯们禀明呢?”
丁凡笑闻言,有些无奈,于是说道:“四师祖,我也想啊,可你们这些长辈们神出鬼没的,要不是今日,恐怕有好些人我好几个月才会见到,弟子实在没有办法。”
闻听此言,场间忽的站起一中年男子,开口便喝骂道:“你这臭小子,敢对你长辈们心生抱怨,一会我扒了你的皮!”
丁凡笑一见此人发话,神情一变,一副谄媚之色看着男子,低声说道:“呵呵,师父,弟子不敢。”
燕崔雨见到男子方才的情形,冷目盯着她开口骂道:“宁人忆,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方才是问你了吗,你上赶着找抽不是,还不给我坐好。小家伙招你惹你了,再听你多说一句责备之言,我抽死你丫的!”
听罢,方才男子这才看着女子呵呵一笑说道:“师叔说的是,生怕我这弟子不知道好歹,教训两句不打紧,我这就座好,呵呵。”
燕崔雨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看着丁凡笑。
丁凡笑见到宁人忆如此,不禁觉得他吃瘪的样子好笑,可他不敢笑出来,害怕他这师父回去又变着法子报复他,只好憋着。
此时角落的木尧青也起身开口说道:“师叔,师父及各位师叔,此事不怪丁师弟,那日外事阁的褚信长老前来,我也在场,便是我为其传话大师祖,当时并未见他将这玉牌拿出,要不然早已告知大师祖。”
听罢,众人这才知晓当日之事,随即暗自思量。
燕崔雨望向木尧青,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无奈的笑意:“不是责怪你们的意思,哼,都是宁人忆这小子。”
仿佛对方才男子的会意有些置气,于是如此说道。
丁凡笑与木尧青交换了一个释然的眼神,心中的石头这才轻轻落地,连忙应声附和。
此时,毕庭的目光落在了木尧青身上,缓缓开口:“青儿,那日他托你去通传你大师祖,他老人家对此有何指示?”
木尧青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情景,开口说道:“我将他的来意告知,师祖只说是不见,并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便没什么了。”
木尧青没有将那日师祖关于自己的对话说出,觉得此事不曾关乎褚信的事,没有必要向在场众人透露。
闻言,毕庭和燕崔雨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
燕崔雨此刻沉浸于往昔的漩涡之中,轻轻叹息一声,岁月悠悠,那些陈年旧事却如同昨日重现,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
毕庭望见她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目光掠过在场的同门师兄弟,心中同样泛起一阵淡淡的哀愁。
记忆中的故人,音容宛在,仿佛从未真正远离,只是每当思绪触及那些尘封的往事,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隐痛。
那枚玉牌,本是随身之物,承载着太多过往的重量。
按理说,当年那场风波之后,它应当被收回,然而他们却执意将它留给了他。此刻,玉牌静静躺在手中,仿佛连同那段过往一起,被小心翼翼地封存。
毕庭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块玉石,更是那份不便言说的情义,让人不禁沉思,那些故人虽已远去,但留下的痕迹,却永远镌刻在心间。
燕崔雨看着在场众人说道:“看来这些年我们还是太过散漫,没想到错过这么重要的事。”
闻听此言,在场的众人一脸颓败之色,没人出来说话。
要不是数年前发生的那事,他们这一脉何至于此,有人想起旧事,面露一丝怒意,也有人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