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难做 (第2/2页)
珈蓝城,梓元殿。银修身穿一身白色王袍服,坐在王座上,冷冷地看着殿上的群臣,空了近一半的位置。
“桓翼侯今日还是称病吗?”
底下的一干臣子,互相对了对眼,最后用眼神推出一人出来答话:“启禀君上,不止桓翼侯,宣毅侯也称病了。”
银修要推新政,大力扶持新兴士族,又改革农业,抵制土地被贵族私有兼并,一系列的政策,都损害了旧贵族的利益。很多人自然不愿意。新政开始,大家畏惧王君威严,表面都应承的很好,但是背地里还是搞从前的那一套。
以前是明面的土地兼并,有官衙位证。现在顾及王君的诏令,只能私下交易,很多农民得不到保证了,遇上黑心的贵族,更是赔了土地,又没有得到钱财,苦不堪言。
几个月下来,银修终于从一些清正耿直的小官吏那里得到了情况,大发雷霆,将那些阳奉阴违的老权贵狠狠的罚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们不敢阳奉阴违了,但是却开始与银修离心离德了。持续几年下来,像桓翼侯和宣毅侯这样的亲贵重臣都敢连续称病数日,堂而皇之的不上朝了。
瑶光的新政,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新士族要起来,老贵族不肯退,百姓们只关注自己的粮食和土地,夹在中间最为难的便是王君了。
“昨日不是派了几位医官前去桓翼侯府吗?医官回禀说,桓翼侯的身体已无大碍,今日为何仍不来上朝?银修压住心中的怒火,平静说道。
大臣继续回话:“今日一早的消息,说是桓翼侯昨夜受了风寒,病情又加重了,实在来不了大殿。”
银修眉眼冷峻,一抬手,一个上好的白玉瓷杯被摔的粉碎。
殿上的众位大臣,急忙忙的跪了一地。“君上,息怒!”“君上,息怒!”齐声喊道。有真心要劝银修的,也有心里幸灾乐祸的,总之各有各的心思。
只是,谁能想到当初最支持银修继任王君位的两位,如今也是最反对新政的两位。
银修今日心情不佳,下朝之后,对着内侍冷冷问道:“今年太后的头痛之症,怎么样了?”
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答:“听说是好很多了。前日里,银舒王姬归宁,太后可高兴呢,一连赏赐了许多宫人。”
“是吗?”银修沉声道。
“是的。”内侍的声音更谨慎了。
“去璇玑殿。”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