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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 (第2/2页)
  
  同样,你——宁波,也不可能在S团当一辈子总工。只是你、我被免职的时间、原因可能不同罢了,这是一个干部任职的自然规律。就以你宁总工来说,如果没有前任总工的被免,又怎么会有你这位后任总工的接任,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大可以将心态放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不要钻牛角尖。所以,你我肯定都会有被免职的那一天,这种逻辑关系,我想宁总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多讲。
  
  宁总工,你说自己想不通,你其实只要换个角度去想,可能就会好一些。你我都要了解,军人就是一个特殊的职业,不是终身制,只要清楚了这一点,以后我们不论遇到再大的事,就都可以想通了。”司空谏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一张空白纸上用笔快速记录着宁波的话,并且画出箭头,以示自己如何回答。同时,他在回答对方时,将每一个字都表述得清清楚楚。
  
  “嘿嘿!政委,我知道你水平高,很会做工作。好吧,这件事我就先不谈了。另外,我想谈一下今年转业的事。”宁波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话题。
  
  “转业?你打算今年转业了吗?好!我支持,过去我就一直认为你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同志,果然不错。以目前我军发展的现状来看,部队更需要的是那些高学历的年轻干部,你能看清这一点,说明你在M师的同等职、级别的干部中是走在了前面,应该让你给同志们好好讲一讲,给大家上堂教育课。”司空谏一连声地称赞着宁波,他明知对方不是这种想法,但他要让对方必须先有一个触动,所以故意这样讲。
  
  “政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你所讲的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是说,我不想转业。”宁波都快要晕了,他过去接触这位司空政委时,并没有感到对方像传说中的那样神乎其神,可今天,他确实觉得心里没底了,司空政委的脑子反应太快了,他完全跟不上其讲话的节奏。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了,宁总工,你讲这话可就太让我意外了,我原以为,到了你这个职务和级别的同志,对于转业这种事,早就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宁总工,你应该很了解关于转业干部的政策,每年都会有相关转业工作的文件下发,这是一项重要的大事,它关系到我们每位干部的切身利益。你有想法,非常好,现在谈,比晚了谈要好。行,宁总工,你不想转业?为什么?”司空谏笑着问,语气很亲近。
  
  “我还有二年就调正团了,现在转业太吃亏了,所以一定要让我转业的话,我想交流到其他单位,等调了正团再转业。”宁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宁总工,据我所知,去年S团就已经上报了你转业,你也是说要交流到其他单位,而且说,如果交流不走,你今年就一定服从组织决定,有这个事情吧?”司空谏突然语锋一转,一点也不再客气。
  
  “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有了眉目,只是对方通知到的时间,可能会有点晚,到那时,我们今年的转业工作也就开始了。”宁没想到司空谏会提到这件事,他原以为对方去年年底刚来,对这件事并不太清楚,本想蒙一下试试,没想到司空政委还真一点情面也不给,直接点了这件事,反让他很被动。
  
  “宁总工,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去年组织上考虑到你的情况,照顾你留了下来,也给了你一年的缓冲期。说实在的,这一年的缓冲期,不仅仅是给你跑调动的时间,更主要的是让你对转业这件事,能有一个更清醒的思考时间。但是,你现在又以这个借口提出不想转业的要求。宁总工,你换在组织这一面来想想,是一个什么感觉?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是一个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
  
  现在,宁总工,你不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吗?你也是老同志了,情况又很特殊,所以我呢,也就不绕弯子和你讲这些了。我首先要说明的是,现在我所讲的话,不代表组织,也不可能以党组织名义给你答复。
  
  但是,我能以政委的身份明确地说,如果在我师干部转业工作开始前,你的调动命令到了师里,再退一步讲,到了军干部处,我都会到S团亲自去为你饯行,并预祝你在新的岗位上,再立新功。
  
  反之,我希望宁总工能静下心来,不说是冷静地想想入党时的誓言这些套话,就是冷静地想想去年自己曾对党组织讲过的话,这对于宁总工来说要更实际一些。
  
  好了,话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知宁总工还有什么要讲的没有?”司空谏问道,他的语速快慢适中,但却字字都有力度,话中带话。
  
  “政委,那我再好好想想,不过,我还是希望政委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宁波的语气明显放的缓和了,他也很清楚,不能与师政委直接搞僵,否则真要来硬的,他可是太划不来了。
  
  “这样最好!那我们就先谈到这里。不过,宁总工,我希望你能多与何政委谈谈心,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和他谈。我想,从组织的角度来谈你个人的事,效果会更好一些。”司空谏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谢谢政委的关心!那我就不打搅了。”宁波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空谏听着话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这才慢慢地放下了电话,心中暗想,这真是节外生枝……
  
  “司空,关于宁波免职的通知已经下发了。叶主任指示,这件事情很特殊,让你们注意将本人情况收集一下。”电话里传来彭松林语速很快的声音。
  
  “免职原因还是原来你说的那样吗?”司空谏问。
  
  “对,没变。”彭松林回答得很干脆。
  
  “那继任S团总工的人选,军里有没有定?”司空谏又问。
  
  “没有,叶主任说,让你们先找人代职负责,具体的人选等年底干部调整时,由M师上报。王政委有指示,这种事,M师自己定就行了,不用军政治部插手。”彭松林笑着说。
  
  “哟,看来首长对我们M师挺信任嘛!”司空谏也笑了。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在那里当师政委?”彭松林调侃了一句。
  
  “行了,别犯酸味了!”司空谏说。
  
  “别说,司空,如果这次M师一升格,你还真的是咱们这帮同学中进步最快的一个。”彭松林说。
  
  “什么快不快的?老同学,是不是吃醋了?”司空谏笑了。
  
  “那当然!这酸味直犯得我胃难受。”彭松林也笑了。
  
  “好了,不和你讲了,你还有什么指示?”
  
  “其他也没什么了,司空,记着及时通气。”彭松林嘱咐着。
  
  “放心!”司空谏等对方挂掉电话后,自己才放下了电话……
  
  ……
  
  “宁波不腾办公室?为什么?”司空谏皱着眉头。
  
  “他说能同意免去总工已经够意思了,这刚一被免职,就又腾办公室,团里也做的太过分了,真是人还没走,茶就凉了,他伤心!也没面子。”S团何政委说。
  
  “何政委,让我怎么说你们呢?就这种事,你们都处理不了,还想处理什么?难道事事都让师里来解决吗?行了,我也不说你们什么姑息养奸这些过激的批评话了。好,不说了,宁波给我的手机上打电话了,我来和他谈吧!”司空谏正说着,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是S团总工宁波,于是也不等何再说什么,只向对方说明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喂,宁总工……
  
  对,我是司空谏……
  
  你有事要谈?
  
  行,打到我办公室吧!……
  
  对,刚才占线,刚空下来。”司空谏很平静地说。
  
  “宁总工,你说!要谈什么?”司空谏一听座机的电话铃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知道是宁波打过来的,于是接起后,便直接发问。
  
  “政委,我实在想不通,我已经听了你的话,同意免去总工的职务,可为什么团里还要我腾出办公室?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宁波气哄哄地质问司空谏。
  
  “宁总工,你先冷静一下,这样,我问你话,你回答行不行?”司空谏同样在一张空白纸上记录着自己与对方的话,他的语气听去非常平和。
  
  “行,政委,你请讲。”宁波的口气也好了很多。
  
  “你说已经同意免去总工的职务了?”司空谏问。
  
  “对!”宁波回答。
  
  “现在S团让你搬出总工的办公室?”司空谏又问。
  
  “你不想搬,觉得没面子?”司空谏接着问。
  
  “是!”宁波答得很干脆。
  
  “你的办公室是给什么职务的人用的?”司空谏加快了语速。
  
  “当然是总工了。”宁波也很快地回答。
  
  “那你现在还是不是总工了?”司空谏紧接着一问,对方在电话里一下子安静了。
  
  “宁波同志,请回答我,你现在还是不是S团的总工?”司空谏严厉地问。
  
  “不是!”宁波的声音很小,很小。
  
  “对!宁波同志,你非常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S团的总工,那么,你就根本没有权力再占着这间办公室,不让接任的同志进去办公。你的这种做法,往好里说,我就以你的想法,认为S团太绝情,你一时想不通。往坏处说,你这完全是向S团党组织示威。那你可就错估了形势。
  
  宁波同志,我完全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这种做法,如果不及时改正,那可就不是你找党组织汇报思想了,而是党组织要找你谈话了。如果事情演变成那种情况,宁波同志,不知你想过没有,性质可就要发生变化了!”司空谏的口气相当严厉,没有给对方留有丝毫的余地。
  
  “宁波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司空谏听到电话里是静寂一片,他又追问了一句。
  
  “政委,我谢谢你了!其实你真的说到我心里头了,我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行,我现在就去搬,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看我被免职后,能不能给我分配点工作,我总不能成为一个没事干的人吧?”宁波说。
  
  “这一点,组织上已经替你考虑了,让你去负责与地方的军民共建工作,一来万一你今年调不走,要转业,可以利用这个职务,与地方政府提前打交道,为以后的转业工作安排铺路;二来有了新的具体工作,也照顾了你要的‘面子’想法。”司空谏笑了。
  
  “谢谢政委!谢谢政委!我不说了,就凭政委的话,我也一定会好好工作。”宁波激动地说。
  
  “不要谢我!你要感谢S团党委,是他们在为你的事上下奔波,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关心。”司空谏意味深长地说。
  
  “我懂了!政委,我放下电话就去找何政委,我同意搬!”宁波说完,放下了电话,司空谏长长出了一口气……
  
  “政委,宁波同意腾办公室了。”司空谏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S团何政委有点激动的声音。
  
  “我知道”司空谏淡淡地说。
  
  “政委,你是怎么和他谈的?我们谈了好多次,都不管用。还是政委,你比我们厉害!”何政委急切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问了他几个问题,他自己就同意搬了……”司空谏将刚才与宁波的电话内容,大致对何政委讲了讲。
  
  “政委,你真不愧是研究生,这学历高,就是管用,讲出的话真是滴水不漏。”何政委敬佩地说。
  
  “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了,学历高讲话可不一定都管用,关键是要抓住问题的症结。不过,何政委,咱俩都是政委,我想对你谈一下当政委的感触。何政委,不知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就是‘议事须悉利害情,处事须抛利害虑’?”司空谏问着何政委。
  
  “政委,不好意思,我平时从不看古书,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何不好意思的说。
  
  “书还是要多看点好,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议论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事情之外,应当掌握住事物的利害得失,以免不切合实际而无法实行;处理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其中,应当避免那种患得患失的犹豫,否则就不能够全心地投入。’
  
  就拿宁波这件事来说,一开始,你有老乡情份在内,这样你在处理时就会抱有杂念,不能公正的去面对,等到后面的事情搞僵了,你又想处理,可又不想得罪人,这就有了患得患失的表现。如此一来,当然就麻烦重重了……”司空谏很平静地讲着每一句话,但在何政委听来,却犹如重棒捶顶,他觉得自己这个政委与电话那端的政委真的是不能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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