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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赵宁:嬴兄要娶我和我的太子妃?

第一百四十章 赵宁:嬴兄要娶我和我的太子妃? (第1/2页)
  
  两副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极美的。
  
  第一个女子灵动娇俏,眸子里面却带着丝丝凄苦,仿佛只从这双眼睛中,便能看到方寸大小的人生。
  
  第二个女子容貌英挺,一颦一顾都是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但眉眼之间,却总有一抹单纯的少年感。
  
  可可可可……
  
  可这第一个,不是自己女扮男装的女儿么?
  
  第二个,不是自己女儿的媳妇么?
  
  怎么会……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宁儿女儿身的?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明明是家国齐兴,喜得爱婿的大好局面,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赵暨承认,这一瞬间,他血压上来了。
  
  他这一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这一刻,他还是麻了。
  
  可毕竟是君王。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并不简单,甚至复杂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即便他这颗君王的脑袋,也差点因为思考这个问题,而超载发热。
  
  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赵暨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容温和地训斥道:“哦?孤膝下就这两个宝贝,也都被你小子给挖出来了?狗鼻子挺灵啊!”
  
  说完,他便仔细打量起了嬴无忌的表情。
  
  嬴无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这次冢盘之行,隐隐感觉到了好像有哪点不太对劲,但时时刻刻脑子过载,没工夫考虑这些,而且老逼登随时都可能会走,这段时间非常宝贵,所以就只能快点。
  
  不过看赵暨的反应,应该是多虑了。
  
  先是生气,情绪槽差点顶到九十。
  
  然后发觉自己在道德低谷,而且女婿表现得太好,所以只能半推半就。
  
  最后只能不痛不痒地埋汰几句。
  
  看样子,应该是成了!
  
  嬴无忌笑了笑:“运气好,运气好!”
  
  运气好?
  
  看这小子的意思,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女子的身份?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赵暨略带嫌弃地打量着他:“说说吧,你是怎么在孤眼皮子底下挖到两个宝贝的?”
  
  嬴无忌咧了咧嘴,只能含混说道:“就是机缘巧合,过程有些复杂,等以后可以慢慢讲。”
  
  你还以后慢慢讲。
  
  赵暨催动着真气,活络着有些郁结的血气,血压这才缓缓降了下来。
  
  不想露出异样,所以没有追问。
  
  毕竟,变法可能还要靠这小子。
  
  毕竟,那个杀胚的身外化身还在宫中疗伤。
  
  毕竟,玉皂的工艺还没有到手。
  
  毕竟。
  
  孤特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赵暨前所未有的迷茫,但神情却自然得不像话,至少在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倒了两杯酒,笑呵呵地递给嬴无忌一杯:“行!那就等以后慢慢讲,今天不论对于赵家,还是对于黎国,都是大喜的日子,咱们翁婿两个好好喝一顿。”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自然同意了!孤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岳父!小婿敬您,谢您将两个女儿养得这么好,我以后一定会对他们好的。”
  
  “还叫岳父?太生分了,叫爹!”
  
  “爹……”
  
  “哎!”
  
  一时间,翁婿两人氛围无比热络。
  
  一次次推杯换盏,从经史典籍,谈到天文地理。从民间风俗,谈到各国政治。
  
  顺便骂一骂某个嬴姓中年人有多么冷酷无情。
  
  气氛相当融洽。
  
  喝了很多,但对于两人的酒量,尚且都是微醺。
  
  嬴无忌又敬了一杯:“爹!今天咱哥俩必须得和尽兴,这杯酒小弟干了,你随意!”
  
  说着,又准备灌进去。
  
  “够了,够了!”
  
  赵暨把酒杯从他手里抠了出来:“喝酒是为了开心,又不是为了喝醉,你要是喝晕了,等会还怎么去见心上人?”
  
  “哎,见心上人?”
  
  嬴无忌愣了一下,一想到糖糖好些天没见自己了,的确应该见见。
  
  不过这个老丈人,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这白菜,如果偷偷地拱,他拱得可开心了。
  
  但当着农民伯伯的面拱,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他挠了挠头,试探地问道:“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赵暨哈哈一笑:“孤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可没少翻你岳母大人的墙头。少男少女那些小情调,孤能不懂?婚前婚后截然不同,你还不珍惜一下眼前的时光?”
  
  “爹!您懂的可真多!”
  
  “等会就去吧,记得别太张扬,以前怎么见面的,今天还怎么见面。”
  
  “我知道,王室要面子的。”
  
  嬴无忌忍不住笑了笑,直接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小婿就告辞了。”
  
  赵暨笑骂着摆了摆手:“赶紧滚吧!”
  
  “哎!”
  
  嬴无忌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离开了重黎殿。
  
  等会出了王宫,就找一处隐秘的角落,遁地加隐形钻过去。
  
  婚事已经定了,走路得嚣张些。
  
  只是他没注意到。
  
  上一刻他刚刚离开。
  
  下一刻赵暨脸色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呼……”
  
  “呼……”
  
  “呼……”
  
  他连着长出了好几口气,胸闷的感觉才消散了一些。
  
  真气把体内酒气全都催了出去,脑袋却依旧晕晕胀胀的。
  
  很多问题,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他自诩智勇双绝,但现在,不论是智还是勇,感觉都无用武之地。
  
  他的手都在抖。
  
  赵暨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落差,哪怕当年为争王位差点掉脑袋,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对嬴无忌这个女婿。
  
  他自然是喜欢大于忌惮。
  
  因为这种人,很容易利用感情牵绊住,只要他娶了媳妇儿,生下了孩子,就一定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赵家人。
  
  所以后来看嬴无忌一次次拿出惊喜。
  
  他心里愈发欢喜,有这么一个驸马辅佐赵宁,整个大黎都前途无量。
  
  至少,相比于宗室以及其他大家族,驸马绝对是跟王室最为亲近的,至少在变法完全成功之前,都是这个道理,即便变法之后,赵宁也应该能将几股势力平衡好。
  
  别说两个公主。
  
  如果不是皇室颜面,就算把所有公主都嫁给她又如何?
  
  可……你这个小王八犊子看上的是公主么?
  
  赵暨走到书案前,看着桌上的两副画像,一双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疑惑。
  
  他不明白。
  
  但他大为震撼。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嬴无忌,还有谁知道赵宁的女儿身。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整个大黎的根基恐怕都要动摇。
  
  “陛下,太子求见!”
  
  殿外,一个太监的声音高叫着。
  
  赵暨整理了一下情绪:“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
  
  赵宁大踏步走了进来,此刻她完全是众人眼中太子的形象,胎化易形的作用下,他的身高拔高了几分,作为赵家太子,没有赵暨那么挺拔,但看起来也十分自然。
  
  “父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儿了!”
  
  赵宁微微一笑:“本来还看您与嬴兄把酒言欢,也想来蹭一口酒的,结果被守门的公公拦下了,就在偏殿等候了一会儿。父王,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嬴兄他选的究竟是哪两个公主?”
  
  “亲事的事情,等会再说。”
  
  赵暨揉了揉脑袋:“宗室那边怎么样?”
  
  “很不错!”
  
  赵宁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此次进入冢盘的,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本身就都有建功立业的想法。之前听长平侯的话,也的确是认为《颛顼古历》更重要,所以才不得已违抗王命。
  
  但嬴兄那一席话,几乎就是朝他们心口戳。
  
  而且他们也后来发现《颛顼古历》就是一个惊天阴谋,到最后还得靠嬴兄护着,从那时便对长平侯产生了质疑。
  
  儿臣到的时候,牧野碑的消息已经传了过去,他们这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和凶险。
  
  所以不少人都主动表示甘心领罚!”
  
  赵暨微微点头:“罚了么?”
  
  “罚了!”
  
  “怎么罚的?”
  
  “按王室的规矩罚的,不过我已经吩咐了,不会打太重。”
  
  “很好!”
  
  赵暨点了点头,现在宗室内部出现了矛盾,所以要做的不是翻脸,而是恩威并施,赵宁的处理合情合理。
  
  他问道:“赵郢那个老匹夫呢?”
  
  赵宁眉头微皱:“对外称病,没有见我!”
  
  赵暨问道:“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罚!一定要罚,不罚无以立君威!”
  
  “如何罚?”
  
  “那老匹夫虽然身体康健,却一直以老迈形象示人,直接罚他会显得王室冷酷无情。所以儿臣认为,应该子代父过,由他两个地位最高的儿子代为受刑,随着不听话的赵氏族人一起吊在城门上一天!”
  
  “好!就依你说的做。”
  
  赵暨满意的看了赵宁一眼,进退有据,自己这个太子算是养成了。
  
  赵宁愣了一下:“由儿臣下令么?如今父王……”
  
  赵暨淡笑:“也该到你立威的时候了,不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又怎么当君王?”
  
  “是!”
  
  赵宁重重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说起来,这件事情嬴兄处理得真好。父王,嬴兄选的到底是哪两位公主?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两个姐妹这么有福气。”
  
  赵暨:“……”
  
  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这个太子是培养出来了。
  
  可如果登不了基,那还有什么意义?
  
  赵宁有些疑惑,试探地问道:“父王,你的脸色好像很差。”
  
  赵暨冷哼了一声,指着书案:“你看看吧!”
  
  赵宁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有些惊奇道:“这女子长相好生熟悉……”
  
  “你不认得?”
  
  “的确是王室长相,但好像没有这位公主啊!”
  
  赵宁揉了揉脑袋,总感觉有哪个地方有些不对。
  
  赵暨沉吟片刻:“你有没有感觉,跟你长得有点像?”
  
  赵宁:“……”
  
  她有些麻了。
  
  一缕缕凉气从脚心嗖嗖蹿出,顺着脊椎直直冲向脑门。
  
  从小到大,她这是第一次生出恐慌的情绪。
  
  “你胎化易形练得怎么样了?”
  
  “已经大成!”
  
  “有没有在嬴无忌面前露过真身?”
  
  “从来没有啊!”
  
  赵宁慌了,赶紧说道:“儿臣自从练就胎化易形,就从未变回过真身,在大成之前,除了上朝,甚至没怎了离开过晴绛殿。这幅画,这幅画……会不会是巧合?父王,您是不是还有私生……”
  
  “混账!”
  
  “父王,我真不知道啊……”
  
  事关王位,事关黎国未来的安危。
  
  她是赵暨意志的唯一继承者,一旦王位出问题,黎国要么会被打回原形,继续被世家大族荼毒。
  
  要么更加恶化,直接分崩离析。
  
  如此大难。
  
  赵宁就算见再多的风浪,也忍不住慌了:“说不定是长相相似之人,父王你也数年未见过我真容,兴许是认错了……”
  
  说着,她“铿”的一声抽出今日去宗室随身携带的佩剑。
  
  在明镜一般的剑身前,撤下胎化易形,缓缓现出了真容。
  
  然后。
  
  她的呼吸停滞了。
  
  目光涣散,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神情麻木,手脚冰凉。
  
  师父他明明说过,胎化易形只教给自己一个人的!
  
  良久良久。
  
  她声音颤抖:“父王!我们该怎么做?”
  
  赵暨目光阴沉:“你先看看第二张再说!”
  
  赵宁把自己的画像掀了起来,看到第二位女子的容颜时,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采,采湄?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赵暨神情阴冷:“这小子只当你与李采湄是孤膝下的公主!说明只有一种可能,他掌握了胎化易形,所以一眼就看穿了你的真身,只当你是辅佐太子的公主。”
  
  “可是他从哪里学的胎化易形啊?”
  
  “你可还记得他那梦中授业的恩师?”
  
  “您的意思……他的恩师,也是我的师父?”
  
  赵宁脊背发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恐怖了。
  
  如果一切都是自己师父的谋划,那他图谋是什么?
  
  乾黎两国的江山?
  
  赵暨语气低沉:“有可能,但不确定。”
  
  “不对,不对!”
  
  赵宁连连摇头道:“他能看穿我的易容,说明他早已大成,所以在胎化易形上的造诣至少跟我持平,他以前见过我,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公主?”
  
  这世上。
  
  哪有胎化易形忽然大成的啊?
  
  赵暨噎了一下:“这……”
  
  他的确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赵宁又问道:“还有采湄,听您的话,嬴兄跟她已经相处不少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知道采湄的身份?难道他们之间都不叫彼此名字?这,这不合情理!”
  
  赵暨:“这……”
  
  父女俩面面相觑。
  
  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尤其是赵暨。
  
  他是真的只能想出那么一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会先稳住嬴无忌,然后套出玉皂的工艺,变法虽然始于嬴无忌,自己和赵宁也算知道全过程。
  
  至于嬴越,毕竟只是一个身外化身。
  
  若是集结高手,立下阵法,必然能灭在虒祁宫中。
  
  这么做,可能会后患无穷。
  
  但比起王位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咬咬牙还是勉强能够接受的。
  
  但是!
  
  这个解释漏洞太多了。
  
  就赵宁刚才问的两个问题,他就解释不出来。
  
  如果这么做了,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他眼睛微眯,语气十分危险:“你说,会不会是李采湄的问题!”
  
  赵宁吓了一跳:“您是说采湄她……”
  
  她瞬间就明白了嬴越的意思。
  
  真正有问题的是李采湄。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为了脱困,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骗了嬴无忌。
  
  然后泄漏了自己的身份,让嬴无忌借这个身份要挟自己,从而还她自由身。
  
  可……
  
  采湄是这种人么?
  
  嬴无忌是这种人么?
  
  看错一个尚且还能解释。
  
  难道两个都看错了?
  
  赵宁已经怀疑人生了,却还是咬牙说道:“父王,我相信嬴兄和采湄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怎么解释!”
  
  赵暨声音愠怒,语气中的杀意,再也难以掩饰。
  
  赵宁深吸一口气:“儿臣无法解释,但儿臣认为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内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此时,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弄清楚其中的误会!”
  
  “混账!”
  
  赵暨怒声训斥:“你都监国多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单纯?竟然还相信人性!”
  
  赵宁只觉得胸闷得无法呼吸,面对赵暨:“儿臣不是相信人性,而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难道父王之前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么?
  
  何况即便真是个阴谋,嬴兄敢于这么摊牌,以他的性格,想必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父王当真觉得,现在采取行动,就能把秘密守住么?”
  
  赵暨沉默。
  
  赵宁继续问道:“如果真是阴谋,嬴兄又为何先后在百家推演和冢盘之时,为王室赢得了那么多利益?或许真有什么巧合,而且,而且……”
  
  她咬了咬嘴唇:“而且儿臣回想了一下,嬴兄真的只当儿臣是个公主,那丰厚的聘礼也不是让儿臣代为转交,而是……本来就是给儿臣的。”
  
  记忆溯回,她想起了跟嬴无忌那几次较为亲密的接触。
  
  本来的熊抱,变得有些暧昧。
  
  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而是他的原因!
  
  赵宁见赵暨没有反对,便深吸一口气道:“儿臣这就把他们请来!”
  
  “不必了!”
  
  赵暨轻轻吐了一口气。
  
  赵宁有些急:“父王!”
  
  赵暨背着手看向殿外:“你能想到的事情,难道孤想不到么?今晚嬴无忌就会去找李采湄,孤已经下令在晴绛殿外布置了阵法,届时就算一个苍蝇也逃不出去。”
  
  赵宁:“父王!您……”
  
  赵暨丢过去一块玉石:“捏碎它,便能启动阵法!孤相信你,能做出最利于大黎的决定。”
  
  赵宁:“……”
  
  ……
  
  天气已入深秋。
  
  小院内已经开始有树叶泛黄凋落了。
  
  但好在种的种类比较多,并不会全都落叶这么早,所以整体看起来还是郁郁葱葱的。
  
  可是……
  
  “迟早还是要凋落的!”
  
  李采湄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花木,就算生命力再旺盛,长久处于幽冷之处,该凋零还是会凋零。
  
  松柏不会。
  
  但松柏天生就是清冷的性格。
  
  有些草木,注定无法成为松柏。
  
  “那个小子,今天应该出来了吧?”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阴鱼玉佩,轻轻地摩挲着。
  
  这块阴阳同心佩触发过一次,就代表他受过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势,让身负阴鱼的她也难受了好一阵,但好在只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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