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阴元鬼婴之法(求收藏,求订阅!) (第1/2页)
“吼!”
生死关头之下,困兽犹斗。
随着李卓阳最后一口气息接续不上,魂归地府,已经被陆城五拳打入山壁之内的鬼婴树妖复又发出剧烈嘶吼,漫身枝条如蛇舞动,张扬,整个山体都在它的挣扎之下隐隐震动。
体内阴气之运转恢复,居然复又开始。
由此可见,李卓阳所谓的棋差一着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还差了数着,一头六阶大妖生死关头下能够爆发出的法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就算同样是元婴真君,甚至同样境界法力,修炼同样功法,但就是有强有弱,甚至强弱悬殊,不真正全力斗法交手,可能永远无法清楚对方的底力。妖兽也是如此,修炼一千年晋升六阶境界,修炼五千年一样还是六阶境界,但是最后能够爆发出的法力,却是后者远强过前者的。
李卓阳少算了双方的实力差距,终究是抱有侥幸。
“开始炼化第二颗鬼婴果了?这鬼婴果对它来说并不是像元婴真君一样,性命交修,反倒更像一种千年法力的积累储备。”
陆城的眼中隐现火光,火瞳金睛这门由三昧真火炼体带来的法瞳能力,已带给陆城许多超越神识感知,所能带来的讯息。
落宝金枝。
夺天化灵大法!
陆城腰间的乾坤袋内,暗金光华一闪,一枝看似枯黄暗淡,但又仿佛是以黄金铸成的树枝,凭空而下,当空刷落。
落宝之力,落的是法宝与修士之间的气机关联,所以落宝金枝飞舞一击之下,打在鬼婴树妖身上,使其自身气机与体内正在炼化的鬼婴果之间,气机一时溃散。
道道至阴至精至纯的法力,扩散开来,被四周凭空出现的漆黑色内缩混洞吞噬。
但最为可怕的,却是陆城的手掌已经按在鬼婴树妖的树身上,在场若有修为不弱的玄门中人,法目之下,自可看到这一处的天地元气,似是出现巨大混洞。
黑白色的纠缠气芒在陆城与鬼婴树妖的身体交接处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并且极快的涌进陆城体内。
好在这树妖兽性十足,求生欲望也极为强烈,本能地就疯狂爆发法力,大股至阴至精至纯的法力被它全力催动着疯狂涌进陆城体内,直至陆城的体内经脉再也无法负荷,脸色微微一变,稍退一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但他紧接着复又双手结出法印,在陆城的身后出现一具身高百丈的巨大金人法身虚影,嘶吼一声,一掌挥落发出重击。
七圣秘魔魔法,魔灯法身。
陆城将体内大量至阴法力,注入七圣魔灯内,增幅着这件魔道至宝的威力,也降低着自身的炼化负荷。
“差不多了,你给我进来吧。”
“九黎鼎,现!”
伴随着心神、法力的全力灌注,道法的施展,那一直隐藏沉睡于陆城体内的金青色古鼎,在这一刻随着年轻道人猛挥衣袖飞转而出。
它从虚幻迅速转化为真实,迎风见涨,迅速膨胀,最后变得充斥这片地下空间似乎与天地的大小相差不多,远远大过于鬼婴树妖,重鼎缓缓倾斜,卷起漫天如同燃烧般暗金光辉,层层叠叠笼罩向这头六阶大妖。
五方五行捶重伤、落宝金枝打断气机,夺天化灵大法吞噬削弱,七圣秘魔法身最后重击。
在极短的时间内,陆城就已经一身神通手段尽出,也由此可见,他所算得远远比李卓阳多得多。
所以李卓阳是必死的,他的所有赌注在押上那一刻就注定输光。
而陆城却是观察的足够细足够久,最重要的是他的筹码也更多。
“吼……”
这头六阶大妖竭力挣扎着,只是在那暗金色光辉的层层覆盖、包裹笼罩之下,这头大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缓缓变小,而后,一点点,一点点的被吞没到那樽缓缓转动的青金色古老巨鼎之内。
九黎鼎内,演化无穷世界,你越是凶戾,被投入到的世界就越恐怖凶虐。百毒金蚕蛊那是有陆城三分脸面照拂着,否则早就不知道被投入到哪方蛮荒世界去了。
“总算没动用五行飞剑与百毒金蚕蛊。”
若是还是收摄艰难,陆城最后会祭出五行飞剑钉住其气机运转,再以百毒金蚕蛊进行威慑。
六阶鬼婴树妖虽然强横,但却被金行的五阶蛊虫克制,若非手上的金蚕蛊已然无多,此战应当比现在更容易很多。
收摄了六阶鬼婴树妖,陆城张口吐出一口隐现五色光辉,无形却又有质的透明飞剑。
整个人被那剑光当空一卷,身融剑光冲天而起,迅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这满地的金红色流淌火流,以及战后的狼藉,李卓阳真人的尸身。
陆城连李卓阳的乾坤袋都没有去收起,这是在幻云谷,万一那上面有什么隐晦的禁制,再由此追查到自己身上,得不偿失。
更何况他为了此战,应该已经花尽家底了。
时间,大概是在盏茶之前。
苍云山脉三大仙门浩然院所在的山场。
三派精锐修士,在下方擂台上斗剑斗法,为宗门也为自己的道途,拼尽各自全力。
而在高山之上,亭台楼阁之间。
有几位意态潇洒的道俗儒士,正在品茶抚琴。
六个人,全部都是元婴真君,以他们的修为,就算只分出少许心神,也可将下方的斗剑斗法尽收眼底,无有遗漏。
“这一次,看来又是我玄魔宗拔得头筹了。”一名身着黑袍的赤发修士,扫视一眼下方的战况,笑着对在场其它几位同伴言道。
玄魔宗的两位元婴真君,一男一女,男子是那名黑袍赤发的修士,女子却是一身得体道服,正在抚琴。
她的琴声低沉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幽深,如同深渊中的暗流,旋律曲折多变,隐含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闻者不禁沉醉于那片神秘莫测的魔域之中。
在她的对面,是一名身穿儒服的女修,与之相对而坐,古琴在其葱白玉指挥扬之下,琴声悠扬,每一次琴弦振动都似乎在诉说着山林间的静谧与恬淡,琴声中蕴含着大道至简的哲理,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这也是一种争斗,只不过相对温和许多。
因为黑袍赤发修士的开口,略有一些干扰,亭台之内,浩然院另一位正在闭目赏琴的中年元婴真君,竖指按唇,示意赤发修士闭嘴。
这一幕,几乎让赤发修士咬牙发作,但在其出手前的前一刻似乎又想到什么,咬紧牙关并未出手。
相形之下,幻云谷的两位元婴真君,一老一少,就显得有些狼狈了,他们原本端坐在亭台之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琴声的运转,渐渐汗透衣衫。
六人并没有真的交手,却渐渐已然分出彼此高下之分。
那名中年儒士身处两种法理截然不同的琴音之间,似乎毫无所觉,一意欣赏着琴声美妙。
其法力,心性,皆是六人之首。
其次是那名黑袍赤发修士,略显心浮气躁,但仍能自制,魔道本就长于攻伐而逊于心性,真的动手他未必就会输给中年儒士。
法力相对最差的是幻云谷的那一老一少两位元婴真君,随着时间推移汗透衣衫。
在两名奏琴女修的法力对比上,也是浩然院的修士更胜一筹。魔儒两脉相持,陷入久战,通常之理是后者的胜算多些。
儒门浩然一气,只要没有被魔功异化,刚烈正大,浩然充沛。
但就在这个时候,整座山脉微微震荡,诸人放置在石桌上的茶杯内,涟漪隐隐。
“嗯?”
那名玄魔宗的女修心神法力已然有些不济,按住琴弦。对面那名儒服女修也没有再继续弹奏下去,适时罢手。
“是幻云谷那里,地龙翻身,还是有些事故?如此一来,幻云谷的产业收益恐怕会有些损失,不如我们今年就多分给幻云谷一些资源矿脉?”
那名中年儒士只神识一扫,便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幻云谷下方地龙翻身、可能是余震未尽,同时地下矿脉似乎也有事故发生。
“你们浩然院财雄势大随便,反正我玄”
“我玄魔宗也愿意分出一些矿脉,支援同道。”
那名黑袍赤发修士本是想说,我玄魔宗的灵脉少一条都不成,结果被他的师妹开口截断。
“师兄如此做事,真的要把黄老道和那柳道人,都逼到浩然院去不成?这样你即便多要了几条矿脉回去,宗主对你也是只罚不奖!”
就在这个时候,仍旧有隐隐的震荡之感传来。
在场诸人微微地皱眉,幻云谷黄老道与那柳道人,皆是起身向众人告罪一声,然后便各自化虹,飞遁返回。
“黄道友,我苍云山法脉,同气连枝,幻云谷若有难处,还请及时通知我等。”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黄老道听到那名中年儒士的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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