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第2/2页)
怪物被这突然闯入的搅局者激怒,嘶吼声仿若一道能震碎灵魂的黑色闪电,刹那间震得天台防护栏簌簌掉漆,漆面如破碎的鳞片,纷纷扬扬洒落。幽绿眼眸锁定刘阳,恰似两点鬼火在黑暗中锁定猎物,旋即猛地跃起扑来,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阵腥风,所经之处,地上本就松散的沙尘与碎石仿若被施了恶咒,瞬间被卷得腾空而起,在昏暗灯光下,恰似暗器雨般四散飞溅,噼里啪啦地砸在众人身上,有的嵌入皮肤,带来刺痛,却也无法让众人退缩分毫,只是进一步模糊了本就紧张的视线,仿若战场被硝烟弥漫。
刘阳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来得好”,声若洪钟,抡起棒球棍迎击,棒球棍仿若一道银色闪电,精准砸在怪物肩头,发出沉闷“砰”声,恰似战鼓擂响,可怪物仅身形一晃,安然落地,其坚硬外皮仿若远古巨兽的铠甲,刘阳虎口却被震得发麻发麻,一阵酸麻沿着手臂直窜心底,心中暗忖这怪物棘手,嘴上仍喊道:“大家别愣着,一起上!这怪物看着唬人,咱人多,车轮战也能耗死它!”
女生们纷纷捡起石块、棍棒,加入战团。贝拉不顾额头伤痛,鲜血已干涸在脸颊,结成一道道可怖血痂,她咬牙将手中木棒狠狠砸向怪物腿部,边砸边喊:“让你发疯,尝尝这个!今天非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木棒与怪物腿部碰撞,溅起几点火星,在狂风中一闪而灭,恰似战场上转瞬即逝的信号弹。苏琪和悦萱配合默契,苏琪一边灵活闪躲,一边冲怪物叫嚷:“来呀,你个丑八怪,追我呀!”手中还不时扬起沙尘干扰怪物,悦萱则仿若潜伏的猎手,伺机用铁棍戳刺,铁棍划破空气,发出“嗖嗖”锐响,虽成效不大,却也让怪物有所顾忌,脚步不时踌躇,似被一张无形的网绊住。晓妍因胳膊伤痛,行动不便,只能在旁为大家呐喊助威,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力量:“加油,我们能行!大家撑住啊!”
林婉瞅准时机,趁着怪物被众人围攻分神,仿若勇敢的女战士冲锋陷阵,冲上前对着怪物眼睛猛喷辣椒水,“滋滋”声中,怪物吃痛咆哮,那吼声仿若能震塌苍穹,捂住眼疯狂挥舞手臂,庞大身躯似失控的攻城锤,乱撞一气,碰倒天台杂物。废弃的水桶仿若脆弱的纸壳,被撞得粉碎,木板四散飞溅;破旧的桌椅似残兵败将,被撞得东倒西歪,“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有的滚落至天台边缘,摇摇欲坠,似在悬崖边挣扎的生命,有的被撞成木屑与残片,在空中肆意飞舞,与扬起的沙尘、弥漫的辣椒水雾气交融,在昏黄灯光下,构成一幅混沌迷乱的“战斗硝烟图”,火星四溅,仿若战火纷飞。“好样的,婉婉!”刘阳夸赞,趁势又是一棍砸向怪物膝盖,怪物膝盖弯折,身形矮了几分,攻势暂缓,似一头暂时被制住的洪荒猛兽,却仍在积蓄力量,伺机反扑。
但怪物很快适应刺痛,仿若恶魔被激怒到极致,愈发狂暴,力量剧增,猛地甩开众人攻击,长臂一挥,仿若一道黑色的死亡镰刀,将刘阳扫倒在地。刘阳倒地瞬间,天台地面仿若遭受陨石撞击,扬起大片尘土,形成一朵小型“蘑菇云”,天台地面都似震颤几分,林婉惊呼“刘阳!你咋样啊,别吓我!”声音饱含焦急与心疼,扑过去扶起男友,满脸焦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刘阳摔得灰头土脸,嘴角却挂着倔强笑容:“没事,还能战!这点小伤算啥,不把这怪物打倒,咱都得完蛋!”挣扎起身,握紧棒球棍,眼中怒火更盛,仿若燃烧的炼狱之火,决意要将怪物制服,每一寸肌肉都因愤怒与斗志而紧绷,似在宣告绝不退缩。
此时,众人包围圈外,嘉怡瞥见天台角落有根粗铁链,心生一计,喊道:“把它引到那边,用铁链困住它!快,这是个机会!”众人会意,边攻击边退向角落,故意露出破绽,引怪物前往。怪物中计,追入角落,刘阳与几个男生瞅准时机,迅速抛出铁链,铁链在呼啸风声中“哗哗”作响,仿若灵动且充满力量的蛟龙,缠住怪物四肢,众人一拥而上,死死按住铁链两端,怪物挣扎扭动,铁链紧绷,深深勒进怪物青黑色皮肤,墨绿色黏液顺着铁链淌下,滴在地面“滋滋”冒烟,仿若恶魔的脓血腐蚀大地,它的嘶吼声与风声、铁链碰撞声交织,形成一曲震耳欲聋、仿若要撕裂耳膜的“死亡交响乐”。
就在众人与怪物僵持不下、体力渐感不支时,天台入口再度涌进一群人,原来是听闻动静赶来的老师们。
为首的是教体育的张老师,身材魁梧壮硕,如同一座巍峨小山,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此刻满是冷峻与决然,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长长的标枪,那是从学校体育馆的荣誉陈列室匆匆取来的,曾经在运动会上作为开场仪式道具,如今却成了对抗邪恶的利器,标枪杆在风中嗡嗡作响,似在响应这场战斗的召唤。跟在他身后的是化学老师李老师,身形清瘦但目光敏锐,作为深谙化学之道的他,深知林萧变成怪物的缘由或许与化学药剂脱不了干系,手中拿着几瓶自制的化学试剂,玻璃瓶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泽,准备以专业知识来制衡这化学催生的怪物。
“同学们别慌,我们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张老师洪亮的声音穿透风声与怪物的嘶吼,如洪钟鸣响,给众人注入一剂强心针。他大步流星冲向被铁链困住却仍在疯狂挣扎的怪物,手中标枪高高扬起,肌肉紧绷,仿若古希腊神话中的战神,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刺向怪物的胸口,标枪尖端与怪物坚硬外皮碰撞,擦出一溜火花,虽未深入,却引得怪物更加狂暴地扭动,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众人险些把持不住。张老师咬紧牙关,边用力边喊:“大家稳住!别松手!”
李老师趁机靠近,快速拧开手中试剂瓶,瓶口对准怪物面部,喊道:“大家屏住呼吸!这化学药剂能克它!”随后将试剂泼洒出去,试剂接触怪物皮肤,瞬间冒出白色烟雾,发出“滋滋”腐蚀声响,怪物吃痛,疯狂甩头,试图摆脱这灼烧之感,幽绿眼眸中的光芒也因痛苦而闪烁不定,攻势明显减弱。
刘阳见状,重新振作精神,挥舞棒球棍再次砸向怪物腿部关节,边砸边喊:“老师们,我们一起把它彻底制住!不能让它再嚣张了!”男生们也纷纷发力,咬紧牙关,死死拽住铁链,不让怪物有挣脱的机会,其中一个男生喊道:“拼了,今天非得把这祸害留在这儿!”女生们虽体力不支,但仍在一旁为大家呐喊加油,艾丽声嘶力竭地喊道:“加油,我们马上就能赢了!再坚持一下啊!”
在师生齐心协力之下,怪物挣扎幅度越来越小,那曾经震天动地的嘶吼声也渐渐低微,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倒在地,四肢被铁链紧紧束缚,只剩身躯还在微微抽搐,幽绿眼眸中残留的凶光也慢慢黯淡。天台的狂风依旧呼啸,可此刻风中似乎少了几分恐惧的味道,多了些许劫后余生的欣慰与胜利的曙光。众人围拢过来,或瘫坐、或站立,喘着粗气,望着彼此狼狈却又坚毅的面容,心中满是感慨,这场与黑暗和恐惧的较量,终究是靠着团结与勇气,迎来了暂时的平息。
在那噩梦般的夜晚与怪物惊心动魄的交锋过后,校园仿若被一层无形且厚重的阴霾死死笼罩,恰似被诅咒的禁域,即便日光倾尽全力倾洒而下,也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吞噬,丝毫驱不散那残留的阴森寒意。同学们往昔那如银铃般清脆的欢声笑语,如今已全然被噤若寒蝉的死寂所取代,走廊上偶尔响起的脚步声,都透着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好似踩在紧绷的心弦之上,生怕惊扰了潜藏在暗处、似已销声匿迹却又仿若随时会卷土重来的恐怖存在,整个校园弥漫着一股压抑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其实,早在与怪物初次鏖战之时,刘阳便隐隐察觉到诸多异样细节,仿若命运悄然埋下的隐晦伏笔。林萧老师异变之际,那从兜里掏出的几支装着不明化学药剂的玻璃管,在月光下闪烁的幽蓝冷光,恰似来自地狱深渊的诡异魔火,深深烙印在刘阳的视网膜上,那光芒中似藏有无尽秘密,令他心底莫名悸动,却又一时难以参透。还有林萧老师在日常教学中,本是温和严谨之人,可临近出事前几日,行为愈发古怪,时常独自躲在实验室,一待就是数个小时,出来时神色疲惫且恍惚,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狂热与决绝,如今回想起来,这些蛛丝马迹无不暗示着即将降临的灾祸,只是当时谁都未曾料到,平静表象下正暗流涌动,酝酿着如此惊世骇俗的恐怖异变。
刘阳未曾被这死寂般的平静所麻痹,女友林婉眼中那如惊弓之鸟般的惊惶,与同窗们仿若被噩梦缠身、夜半惊醒的惶恐状态,像一根根尖锐钢针,深深刺痛他的心。脑海中反复闪回林萧老师那可怖的异变画面,幽绿鬼火般的眼眸、扭曲青黑仿若恶魔的躯体,每一帧都如诅咒烙印,挥之不去,而其中最让他耿耿于怀、犹如魔怔般念念不忘的,便是那几支催生噩梦的化学药剂。“那药剂定是关键,若不解开,这‘定时炸弹’随时会再爆。”刘阳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对林婉说道,眼神透着决然,“我得去弄清楚,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下一次袭击。”
林婉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双手紧紧拽着刘阳的胳膊,声音颤抖,满是央求:“刘阳,不行啊,太危险了!你忘了那怪物多可怕啦?咱别去招惹这事儿,找老师、找警察,他们肯定有办法的,你要是出了啥事儿,我可怎么办呀!”
刘阳轻轻握住林婉的手,试图安抚她,可指尖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透着他内心的紧张,嘴上却故作镇定:“婉婉,你别怕。这事儿太蹊跷了,等他们按部就班找办法,说不定中间又得出大乱子,到时候大家又得遭殃。我就去探探情况,保证会小心的,不会有事,你信我。”
林婉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说:“我信你有啥用啊,那怪物根本不是人能对付的,我怕你一去就回不来了,咱安安稳稳待着不行吗?”但她看着刘阳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只能无奈松手,又再三叮嘱:“那你千万千万小心,一有不对劲儿就赶紧跑,别逞强。”
趁众人上课,刘阳瞒着大家,仿若怀揣机密使命的孤胆特工,蹑手蹑脚溜向事发宿舍,那宿舍此时在日光下也仿若一座阴森鬼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踏入宿舍,刺鼻腐臭与化学药剂那刺鼻到令人几欲窒息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他剧烈咳嗽,屋内凌乱不堪,床褥被酸蚀得千疮百孔,仿若被恶兽利爪疯狂撕扯过,墙壁满是狰狞灼痕,似是恶魔愤怒挥爪留下的“签名”。他俯身细查,在床底角落,一抹幽蓝微光仿若幽灵般闪烁,伸手一摸,是支与林萧所用相似药剂管,标签被蚀模糊,仅能辨几个诡异符号,攥着着它,手心沁出细密汗珠,似握住“潘多拉魔盒”,那股未知力量透过指尖,顺着血脉直抵心底,让他既紧张又莫名亢奋,仿佛站在了命运抉择的悬崖边缘。
回寝室后,刘阳彻夜难眠,盯着药剂,内心陷入天人交战。“用了,可能失控成那可怖模样;不用,万一怪物再袭,大家咋办?”窗外寒风呼啸,似是命运在低吟警告,又似是恶魔在暗处蛊惑。直到晨曦透窗,柔和光线洒在林婉恬静睡颜上,那一瞬间,往昔相处点滴涌上心头,可紧接着,众人受困时的凄惨绝望之景如走马灯般闪现,他一咬牙,“拼了,不能坐以待毙!”那决绝之势,仿若壮士断腕,明知前路荆棘满布,却毅然决然踏上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险途。
寻处废弃地下室,此地仿若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幽森静谧,蛛网横生,湿气氤氲,是绝佳隐秘之所。刘阳站定,深吸口气,颤抖手举起药剂管,仰头灌下,刹那,身躯似被烈火灼烧,骨骼“咔咔”狂响,肌肉疯长、扭曲,皮肤转青黑,青筋暴突跳动,五官在剧痛中拉伸变形,牙齿变长、变尖,眼瞳缩成幽绿小点,心智被狂躁愤怒吞噬,只剩本能战斗欲,彻底化作与林萧怪物相仿“恶煞”,仰天嘶吼,声震四壁,惊飞栖息已久的蝙蝠,它们慌乱逃窜,似是预感到这场惊世对决将带来的灭顶之灾,也为这阴森之地更添几分末日氛围。
此时,林萧怪物蛰伏校园角落,似是被神秘力量牵引,又仿若被刘阳这声嘶吼当作挑衅战书,循声奔至地下室,二者碰面,恰似两尊洪荒恶兽对峙,周身散发戾气,目光锁定彼此,瞬间扭打一团。
那废弃地下室本就昏暗无光,几缕从缝隙中艰难挤入的微光,像是被吓破了胆,在弥漫的尘土中瑟瑟发抖,根本无法穿透厚重的黑暗。墙壁上爬满湿漉漉的青苔,仿佛是岁月留下的脓疮,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墙角堆满了破旧腐朽的杂物,有断裂的桌椅、生锈的工具,此刻都成了这场恐怖战斗的“观众”,在阴影中蛰伏,默默见证着这场恶斗。
刘阳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肌肉紧绷,青筋如一条条愤怒的蟒蛇在皮肤下扭动,他率先发难,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发炮弹,带着能击碎巨石的气势,朝着林萧怪物砸去,嘴里还发出一声低沉、充满野性的咆哮,似是在宣泄内心的愤怒与战斗的渴望。林萧怪物身形一闪,动作鬼魅得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刘阳的拳头擦着它的肩头而过,带起一阵“嘶嘶”的风声,直接砸在旁边的石柱上,“砰”的一声巨响,石柱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簌簌掉落,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哼,有点本事!”林萧怪物发出一阵沙哑、扭曲,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残忍与戏谑,它的利爪如寒光闪烁的钢刀,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朝着刘阳的腹部迅猛刺去。刘阳躲避不及,被利爪划过,肚皮上瞬间皮开肉绽,墨绿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那血液竟似有腐蚀性,“滋滋”作响,冒起缕缕刺鼻青烟,在地面蚀出一个个小坑,宛如恶魔的毒液。
“啊!”刘阳吃痛,却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烈的凶性,他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抬脚狠狠踹向林萧怪物的腹部,这一脚快如闪电,带着千钧之力,将林萧怪物踢得连连后退,撞翻了一堆腐朽的木箱,木箱“噼里啪啦”地破碎散落,里面腐朽的杂物漫天飞舞,有旧书的残页、发霉的布料,此刻都在这激烈的碰撞中化为碎屑,与尘土交融,弥漫在空气中,让视线更加模糊不清。
林萧怪物从杂物堆中爬起,抖落一身的木屑与灰尘,它愤怒地咆哮着,那吼声震得地下室的天花板簌簌掉灰,仿若要将整个空间震塌。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稠、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酸液如汹涌的喷泉,朝着刘阳喷射而去。刘阳见状,身形急速一闪,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侧身躲到一根石柱后面,酸液喷在石柱上,瞬间将石柱腐蚀得千疮百孔,“滋滋”声不绝于耳,石柱不堪腐蚀,轰然倒塌,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更大的尘土波澜。
“想躲?没那么容易!”林萧怪物嘶吼着,身形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跨越数米距离,扑向刘阳。刘阳也毫不畏惧,迎着林萧怪物冲了上去,两人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砰”声,如同两声炸雷在这狭小空间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扭打。他们的手臂纠缠在一起,肌肉紧绷,力量不相上下,每一次较劲都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脚下的地面也因承受不住这般大力而微微颤抖,尘土不断从四周扬起,形成一片土黄色的“迷雾”,让人看不清他们狰狞的面容,只能听到阵阵怒吼、喘息以及拳脚相交的声音。
林婉久寻刘阳不见,心生不祥预感,那预感仿若心头笼罩的阴云,越积越厚,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先是在校园里各个刘阳常去的角落找了个遍,边跑边喊:“刘阳,你在哪儿啊?别吓我!”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焦急的回声和那透着死寂的风声。眼看找遍了常规地方都不见人影,她心急如焚,赶忙召集同学老师,声音带着哭腔:“大家快帮忙找找刘阳,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怕他出事啊!”
众人一路寻至地下室入口,还没进去,就闻内里动静,那阵阵嘶吼与撞击声传来,众人惊惶。张老师紧握标枪,那标枪曾在天台之战立下战功,如今却似在颤抖,预感又一场惊世恶战来临,张老师额头沁出细密汗珠,低声对身旁的李老师说:“老李,这次怕是更凶险,咱可得小心。”李老师面色凝重,点点头,紧了紧手中装有特制试剂的玻璃瓶,玻璃瓶在昏暗光线下闪烁寒光,似是隐藏着制服恶魔的最后希望,众人缓缓入内。
见刘阳竟也成怪物,林婉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泪水决堤,撕心裂肺地哭喊:“刘阳,醒醒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认得我了吗?”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被众人死死拉住,旁边同学着急地劝道:“林婉,别冲动,现在过去太危险了!”
林婉奋力挣扎,胳膊都被拽得生疼,可她全然不顾,只是哭喊道:“放开我,那是刘阳啊,他不会伤害我的!我要去叫醒他,他一定还在里面,只是被这可恶的药剂控制了!”
刘阳恍惚间闻林婉声,心底柔情一闪,攻势稍缓,林萧趁机猛攻,刘阳受伤倒地。林婉挣脱阻拦,跑至刘阳身边,抱住他,泣不成声:“别打了,求你。刘阳,是我啊,你快醒醒,咱不打了,咱们回家,回学校,都行,只要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刘阳身躯颤抖,理智在疯狂边缘挣扎,努力克制本能,眼中凶光渐弱,那深埋心底对林婉的爱意,仿若一道穿透黑暗的光,在这生死攸关时刻,抗衡着药剂带来的癫狂力量。
李老师趁机洒出特制试剂,烟雾笼罩二者,刘阳、林萧皮肤灼烧,痛苦挣扎,似是被正义之光惩戒的恶徒。张老师用标枪挑开铁链,众人七手八脚将刘阳、林萧缚住,拖出地下室。
日光下,刘阳身形缓缓恢复,虚弱睁眼,见林婉泪目,满心愧疚:“我只想保护大家,差点迷失。”林婉轻抚他脸,哽咽:“别再冒险,我们一起总会有办法。”经此,校园似重回正轨,可那恐怖记忆,刻在众人心底,成为难以磨灭、不时刺痛神经的“伤疤”,时刻警醒众人,黑暗或许隐匿,勇气与团结才是守护安宁“护盾”,而那神秘药剂,虽被收缴封存,却仿若沉睡的恶魔,谁也不知未来是否还会因它,再度掀起惊涛骇浪,成为悬在校园上空、久久不散的阴云。
校园好不容易才从那两场怪物肆虐的噩梦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似是风暴过境后的短暂平静,师生们都竭力佯装无事,试图重拾往昔节奏,可每个人心底,那恐惧的烙印太深,走廊上稍有异响,便能惊得众人脊背发凉、神色惶惶。
刘阳自地下室那场惨烈恶斗后,身体虽日渐康复,精神却仿若陷入泥沼,时常于恍惚间,眼前又浮现那幽绿鬼火般的眼眸、扭曲交缠的肢体,以及林婉满脸泪痕、绝望呼喊的模样,满心愧疚与后怕。林婉更是形影不离守着他,每次目光交汇,担忧与关切尽在眼底,可二人独处时,空气里总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仿若薄纱轻掩的秘密氛围,那偶尔的欲言又止,似有不为人知之事在悄然萌芽。
一日午后,刘阳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期望寻得有关那神秘药剂只言片语,以解心中困惑。馆内静谧得有些阴森,老旧书架散发着腐朽气息,昏黄灯光在层层书脊间摇曳,似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正当他埋首书卷、眉头紧锁时,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校工蹒跚走来,轻咳一声,目光闪烁,透着神秘,脚步拖沓声在空旷过道里格外刺耳。
“小伙子,别白费力气啦,有些事儿,藏在暗处太久咯。”老校工声音沙哑,仿若从岁月深处传来,自带一股神秘威慑力。
刘阳惊愕抬头,见老校工神色凝重,忙追问:“您老这话啥意思?莫非知晓怪物真相?”
老校工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缓缓凑近,干枯手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声音压得极低:“林萧老师,是被人陷害的,那药剂是有人故意给他的,背后水可深着呢。”
刘阳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身体前倾,急切地问:“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您老快和我讲讲详情啊!”
老校工却似忌惮什么,匆匆摆手,浑浊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惶,转身没入书架阴影,只剩刘阳呆坐原地,满心狐疑,思绪如麻。那老校工离去时,衣摆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桌上纸张沙沙作响,似是神秘的警告。
与此同时,林婉在教室整理书包,准备去找刘阳,一转身,竟见化学老师李老师神色匆匆走进,反手锁门,动作利落又透着慌张。李老师眼神闪躲却又透着审视,直勾勾盯着她,那目光仿若X光,要穿透她心底秘密。
林婉心生惧意,怯声问:“李老师,您这是……”
李老师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微微抽搐,眼角细纹都透着紧张:“林婉啊,刘阳最近状态不太对,你作为他女友,该多劝劝,别让他再瞎琢磨那药剂事儿,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对谁都没好处。”
林婉敏锐捕捉到话中蹊跷,鼓起勇气反驳:“老师,若真有秘密,关乎大家安危,怎能瞒着?刘阳也是想保护大家。”
李老师脸色骤变,阴沉似水,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提高音量,撂下狠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小年轻,别搅和进这趟浑水!”说罢,摔门而去,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砰”的巨响,回音在教室里久久回荡,林婉望着那晃动的门,心乱如麻,预感一场更大风暴将至,此时教室灯光莫名闪烁了几下,似是被某种未知力量干扰,更添几分诡异。
当晚,月色被厚云遮蔽,校园小径昏暗无光,影影绰绰的树木仿若狰狞巨兽蛰伏两旁,刘阳依约与林婉在湖边碰面,欲分享老校工所言,未及开口,林婉已急切道出李老师怪异行径。
刘阳听后,眉头拧成死结,咬牙切齿地说:“看来,这背后有人蓄意谋划,不想让我们深究,怕秘密曝光,定与那药剂来源、用途有关,说不定学校里有更大阴谋。”
林婉紧攥刘阳胳膊,手指因用力泛白,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坚定:“不管怎样,咱不能退缩,得把真相找出来,不能再让大家担惊受怕。”
二人正商议,湖边灌木丛中传来窸窣声响,刘阳警觉,低喝:“谁?”瞬间摆出防御架势,肌肉紧绷,眼神如炬,死死盯着声响处。只见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人,竟是许久未见、本该被控制看管的林萧老师,只是此刻,他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清明,全然不见怪物的癫狂。
林萧老师抬手示意二人莫慌,长叹一声:“孩子们,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如今逃出来,就是要揭开这可怕阴谋。”
刘阳与林婉对视一眼,满是惊愕与疑惑,还未及反应,林萧老师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快如鬼魅,转瞬即逝,似是有人暗中监视又匆忙逃离,刘阳惊道:“谁在那儿?”
林萧老师苦笑,无奈地说:“看来,他们一直盯着我,我这一路逃出来,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甩都甩不掉。”
待稍作镇定,林萧老师才娓娓道出隐情。
林萧老师一脸疲惫却又透着执着地说:“学校暗中在进行一项机密生化实验,旨在研制强化人体机能的药剂,用于特殊领域,实验基地深藏在校园地下某隐秘角落,入口被巧妙伪装,寻常人难以察觉。我本是怀着科研热忱参与其中,想着能为学术、为学校争光,哪知道后来实验失控了。那药剂产生的副作用太可怕,能把人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性情也变得狂暴无比。”
刘阳皱着眉头,拳头紧握,愤怒地问:“那校方怎么能这样对您?就为了掩盖他们的失误,把您当替罪羊?”
林萧老师苦笑着点头:“是啊,校方害怕丑闻曝光,影响声誉与利益,就设计让我‘意外’服用药剂,想制造混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干净我这个‘麻烦’,只是没料到你们会反抗,打乱了他们的如意算盘。”
林婉眼中含泪,满是同情与愤慨:“老师,您受苦了,我们一定帮您讨回公道。”
刘阳也坚定地握拳,义愤填膺道:“校方怎能如此丧心病狂,拿师生性命当儿戏,我们定要揭露他们!”
林婉重重点头,附和着说:“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咱们得把真相找出来。”
三人遂结成同盟,暗中收集证据,过程惊险万分。每次潜入疑似藏有证据之地,如废弃实验室、档案室密室,总有莫名声响从黑暗深处传来,似是有人提前预警,又似是鬼魅作祟。门锁常出现莫名划痕,似有人刚匆忙打开又合上,可四周却空无一人。
有一次,他们在废弃实验室里翻找资料,刘阳正专注于一本破旧实验日志,突然,一阵阴森的冷风从身后灌来,吹得纸张哗啦哗啦响,他警觉地回头,却只见空荡荡的门口,林婉紧张地靠过来,小声说:“刘阳,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这里太邪门了。”
刘阳安慰她,眼神却透着警惕:“别怕,咱们小心点,赶紧找完出去。”
从实验室废弃文件、隐秘监控录像,到相关人员往来邮件,桩桩件件,拼凑出完整罪证链条,可每份关键证据上,都似有被人翻阅、篡改又匆忙复原的痕迹,仿佛有只无形大手,试图阻挠真相浮出水面。
校方似有所察觉,加强戒备,派人四处搜寻林萧老师踪迹,校园里暗潮汹涌,危机四伏。巡逻保安的脚步声在寂静楼道、花园频繁响起,手电筒强光肆意扫射,似在驱赶藏于暗处的“秘密”。
刘阳三人每次碰面、每次证据交接,都选在偏僻角落、废弃场所,还得时刻留意四周细微动静,风声、落叶声、远处传来的犬吠声,都能让他们绷紧神经,仿若在刀刃上起舞,惊险万分。
终于,在一场全校大会上,刘阳、林婉搀扶着林萧老师,带着如山铁证,走上主席台,面对台下师生惊愕目光,将校方阴谋公之于众。
刘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们站在这里,要揭露一个惊人的真相。之前校园里出现的怪物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校方蓄意谋划的一场阴谋,林萧老师是被冤枉的,他是校方为了掩盖机密生化实验失败、怕影响声誉而推出的替罪羊!”说着,他将一叠叠证据展示出来。
台下哗然,校长及相关涉事人员脸色惨白,校长站起来,妄图狡辩,声音颤抖却故作镇定:“你……你们别血口喷人,这都是误会,哪有什么阴谋!”
林萧老师上前一步,悲愤地指着校长说:“你还想抵赖?我亲身经历的,这些证据也清清楚楚,你们为了利益,不顾我的死活,把我变成那副模样,差点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孩子!”
台下师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警方迅速介入,查封实验室,带走相关人员,校园历经风雨,终见曙光,师生们在震惊之余,也为刘阳等人勇气钦佩不已,而那曾经被恐惧笼罩的校园,自此阴霾渐渐散,慢慢恢复往日生机,只是经此一役,所有人都深知,守护安宁,需时刻警惕暗处罪恶,以勇气与智慧为盾,永不向黑暗低头。那废弃已久的地下实验基地被封上厚重铁门,可偶尔从深处传出的细微嗡嗡声,似是不甘被掩埋的秘密在低吟,时刻提醒着人们,黑暗虽暂时退去,但余悸仍存,未来需时刻警醒。